秋天是個落葉的季節, 也是個凋零的季節, 走在路上, 滿地褐葉, 打開手機, 朋友上天堂的消息通過簡訊傳來, 上電腦讀新聞, 電影明星, 政治人物, 各類名人, 年紀到了, 也一一凋零, 好像一陣風來, 勉強攀在枝頭的乾癟的葉子, 終於施施然地飄下, 秋天是個上天堂的季節, 不知道從那裏聽來的這句話, 秋天是個上天堂的季節, 倒也蠻傳神的.
今年這個凋零的季節特別感到有一些戲劇性, 這些戲劇性跟瓊瑤的輕生有關, 因為她不是乾癟的褐葉, 被風不情不願地吹下, 她是好端端地還有些綠意的葉子被硬生生地扯下, 被風吹得翩然飄下然後輕柔著地, 那瓊瑤要的翩, 兩支翅膀加一個扁字, 好像就在訴説那扁扁的葉片施施然飄下的動作, 葉子輕柔降落, 優雅著地, 瓊瑤翩翩然地走了, 為自己的離去, 再度寫出身段美麗的人生劇本, 留下我們愕然孤立在料峭的西風裏.
然後, 她又走了, 她就是 Juliet, 電影羅密歐與茱麗葉裏的 Juliet, 這部 1968 年拍的電影, 由英國女星 Olivia Hussey 演 Juliet, Hussey 是導演經過試鏡後所挑選的演員, 演這部電影的時候才 16 歲, 是第一次演電影, 演羅密歐的 Leonard Whiting 17 歲, 也是第一次演電影.
這部電影號稱是最能”實現”莎士比亞原創原意的莎翁電影, 兩個第一次演電影的少年人把愛情的純與真非常忠實地呈現出來. Hussey 在新年前兩天因乳癌去逝, 73 歲, 她說她一輩子逃不出 Juliet 的陰影, 莎士比亞創造的 Juliet 在劇裏自殺殉情, 她說她也早在那個時候已經離開人間了.
Hussey 的走就好像瓊瑤的輕生, 把我們緬懐青春的思緒又添加了一個”不如歸去”的提醒, 有句話説青春來得自然, 老去卻是藝術, 跟著我們的青春走的人物一一凋零, 也許是應該關掉那懷念青春的火花, 迎接那如羽片飛揚的雪花, 集中精神去操練那老去的藝術... Youth comes naturally, but aging is a work of art… but What is a Youth? 青春是什麼?
What is a Youth? 青春是什麼
What is a youth? 青春是什麼？
Impetuous fire 我內裏的火...
What is a maid? 女孩是什麼？
Ice and desire 她冰冷, 我渴求。
The world wags on 世事騷攘不休..
A rose will bloom 玫瑰花開，
It then will fade 玫瑰凋零。
So does a youth 青春一様，
So does the fairest maid 女孩再美, 相同走向...
Comes a time when one sweet smile 那時刻, 就甜美一笑，
Has its season for awhile 燒去我人生的一季，
Then Love's in love with me 愛情終於心悸。
Some may think only to marry 有些意圖連理，
Others will tease and tarry 有些放浪恣意，
Mine is the very best parry 我內心羞赧、只想閃躲，
Cupid he rules us all 但丘比特掌握…
Caper the caper; sing me the song 青春快活，為我歡歌，
Death will come soon to hush us along 歲月磋砣..死神牽拖...
Sweeter than honey and bitter as gall 甜過蜂蜜，苦若黃連，
Love is a task and it never will pall 愛情像回事，絕不平庸更不乏味。
Sweeter than honey and bitter as gall 甜過蜂蜜，苦若黃連，
Cupid he rules us all 丘比特掌權…
A rose will bloom 玫瑰花開，
It then will fade 玫瑰凋零。
So does a youth 青春一様，
So does the fairest maid 女孩再美, 相同走向...
猶他州的一個小城 Moab, 原來是一個採礦的城鎮, 附近岩洞充斥, 紅岩縫層曝露成線條狀, 非常有鬼斧神工的奇效, 大自然鑿出的大型洞穴, 有非常好的聲效, 洞裏空間平坦, 可容好幾百人輕鬆坐下, 岩洞上方有線狀開口, 容許陽光照入, 採光溫柔舒適, 鋼琴家 Michael Barrett 夫婦到此一遊, 興起了利用岩洞擧辦音樂會的想法, 於 1992 年創立每年八月底九月初兩個星期長的 Moab Music Festival, 邀請古典音樂團體到岩洞音樂廳演出, 至今二十多年仍未間斷, 一票難求 (單場音樂會票價 $325), 所有參加過的人一致稱讚在岩洞裏聽音樂的天籟感覺, 説美麗的音樂好像是從天而降, 不可思議.
我很喜歡舒曼這首曲子, 更喜歡”老去”的 Argerich 和”老去”所彈的版本, 老去的滿頭蓬鬆灰髮的 Argerich 好像是 Clara Schumann 的化身, Argerich彈出的樂音好像是 Clara 在向 Robert 回覆說, 你愛情的暗號我收到了.
Schubertiades 現在仍然存在, 我們就用現代語言稱之為”舒伯特粉絲俱樂部, 現代的舒伯特俱樂部形式多樣，有的只是小型一群人定期聚會聆聽及討論舒伯特作品, 有的則衍伸成音樂節，奧地利的 The Schubertiade Vorarlberg 弗拉爾伯格舒伯特音樂節是最有名的一個 Schubertiade。